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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光照进房间。
封呈慢慢睁眼适应光线。
手臂有些发酸,一侧头,南知还躺在怀里,眼睛闭得紧紧的,许是因为闷热,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,一副柔弱的样子。
两人都没穿衣服,从他的角度能看见雪白的胸与肩,以及肩头印着的指痕。
大清早就看见这画面,封呈眸色暗了暗。
静静欣赏片刻,他抽出手臂,掖好被角,这才轻手轻脚起身。
清洁这事,男人比女人方便得多。
在淋浴头下冲了一把,几日压抑的欲望得到纾解,整个人都活泛起来。
南知还在睡,封呈坐在床沿一边看她一边擦头发,擦至半干后,凑到她脸上去亲。
她依然毫无所觉,只会在呼吸不畅的时候用浅浅的嘤咛表达不满。
封呈低笑,不再闹她,转身去厨房做早餐。
这个点不早不晚,所以也没做得太丰盛,冰箱里有夏静炖好没喝完的鸡汤,他拿出来热上,只等南知起床,煮馄饨。
差不多十点的样子,卧室终于有了点动静。
封呈进屋,南知换了个平躺的姿势,长发铺散两侧,一张脸仍有几丝余红,双眼轻阖,似睡非睡。
封呈跪坐到床上,伸手去摸她。
南知似有所觉,慢悠悠从那种舒懒的状态中醒转,她微微睁眼,看见床上的男人,深蓝的丝绸睡衣穿得规规矩矩,头发半干,一身清爽,不免就想到昨晚一夜的荒唐放纵。
南知重新把眼睛闭上,然后把脸背过去,埋进被子里。
封呈俯身凑近,唇贴到她耳边:“不想看见我?”
南知没吱声。
封呈笑一声,嗓音压得很沉:“撒开,别闷着。”
南知把耳朵也往被子里埋,“不想理你。”
她越躲封呈越想逗,于是直接捻住耳垂,不轻不重地揉,“我怎么了?”
南知瓮声瓮气地抱怨:“你说话不算话。”
封呈眼里满是浓郁的笑:“哪有说话不算话,说了会久一点,你也没反对。”
南知:“你明明说不会让我累到。”
他只说会比较久,可他没说会这么多次啊!
封呈眉梢扬了扬:“那你是不喜欢?”
南知:“……”
封呈笑:“知知,你明明也很喜欢。”
南知受不了地捂耳朵。
封呈把她抱起来:“先吃饭还是先洗澡?”
当然是先洗澡,脸上都是他的口水,都快留印了。
南知起身找衣服,睡裙在昨晚的混乱中被甩到了床尾,她用脚趾头勾过来,在晨光中掀开被子,飞快往浴室跑。
浴室里还有未散的水汽,盥洗台上属于封呈的洗护用品重新归位,摆得满满当当。
南知先刷牙,刷完检查垃圾桶,看到里面用过的硅胶袋,默默一点数,再次暗骂某人一声骗子。
酣畅淋漓洗过一场,出来看见封呈正在厨房忙,砂锅里咕嘟作响,空气里满是鲜香味道。
“吃什么?”
“鸡汤馄饨,”
封呈正在下馄饨,间隙回头对她说,“先喝点水,给你泡的蜂蜜。”
南知闷头喝水,脸颊仍带着沐浴后的酡红。
馄饨煮不了多久,没一会儿封呈就端着两碗早餐过来。
两人坐在餐厅用餐,份量几乎可以直接顶过午饭。
南知吃很撑,吃完躺在沙发上,享受难得的惬意周末。封呈拿遥控器刚准备挑部电影,一通电话打进来,提前结束了他的周末。
挂完电话,南知看向他:“有急诊?”
“嗯。”
电话放回茶几上,封呈起身进卧室换衣服,过会儿穿一身黑出来,边扣腕表边说:“回来可能会很晚,你自己吃,或者约谢喃喃。”